【一歲的意義】
(12m)
萬聖節的今天,Lara滿一歲了;還記得一年前的昨晚我正飽受生產之苦,不止地哀嚎只因為陣痛襲擊突然(儘管當天早上已經破水,陣頭直到下午才慢慢出現,而再幾小時後,卻突然痛地差點生在車上)子宮劇烈收縮,寶寶急著出來,那無以狀擬的撕裂感嚇得我崩潰大哭著說不要生了,我寧願死掉......兩小時後,一個小生命則已靜靜地躺在我懷裡享受她在母體外第一個睡眠。
生產後所有背痛、胃酸逆流......一切懷孕時的痛苦瞬間消失無蹤,原以為一切否極泰來,誰曉得接踵而來的是沒有母奶、寶寶吸不到奶(六週後才發現是上唇繫帶過短導致)、睡眠不足、寶寶黃昏啼哭、寶寶腳趾甲長進肉發炎...等問題。儘管當時父母都在身邊幫忙,白天讓我休息,但在睡眠不足加上自我苛責奶不夠的情況下,最後我仍得了產後憂鬱症,情況直到Lara六個月大後才好轉。
隨Lara 年齡越來越大,互動從一開始的眼光渙散到凝視卻不笑,再至後來媽媽做甚麼都捧場大笑......才發覺我的愛已經無,法,遏,止,地蔓延、生根、擴展......嘴上不住堆著因Lara 而起的笑容。這一年,前六個月淚水比笑容多,後半年卻感覺時間飛逝,常因孩子而忘記煩憂(但不諱言,這時又有更多問題浮現)。轉瞬間,孩子已到了下個階段;Lara 昨天在生日會上穿著她最愛的兒童團體the Wiggles服裝, 有幾次,Lara 眼裏突然透著一副「好啦,我長大了,從今天起不再是寶寶囉」的自信,讓爸媽我們看得既開心又感傷。
晚上睡前,丹尼爾對我也說了聲生日快樂,他說我們要慶祝我給了 Lara 生命;是啊,母難日,回頭看,一點也不是難,是欣喜;是孩子賦予我更有意義的人生。